橘子🍊

此去经年 7


“父父爱情”


时间转回到8月25日,今天,距肖战离开世界三周年还有两个月零七天。

杂志社今天找到了肖念一,希望她同意将她前几天发表的文章放到最新一期的杂志中。

她给独自一人居在王一博打了个电话,对方是秒接。

“爹,最近身体怎么样?”

“你哪位啊?”

“是我,肖念一,爹还记得我吗?”

“哦,念一啊……挺好的。”

“我前几天给您看的文章您还记得吗?”

“写我和你爸的那个?写得挺好的。”

“有杂志社想出版那篇文章,我想听听您的意见……”

“你自己看着办吧,孩子,你做事有分寸,我信你……不说了不说了,我煮的粥快糊了。”电话那头传来一阵乒乒乓乓的声音,然后电话挂断了。


那篇文章,写了在肖念一的记忆中,王一博与肖战的生活。为此,她特地给身在上海的王琑肖打了个电话,姐弟俩一起完成了创作。

具体内容是这样的:



爸去世已经快三年了,还有两个月多一点儿,就是他的生日了,不出意外,爹会像往年一样,穿着爸为他设计的大衣,捧着红玫瑰,去公墓园里坐上一整天。

当然,就算真出了什么事儿,他还是会去的。这好像已经成为了他们俩的一个约定。

听从前说的,他们第一次见面在学校,老爹说,从那次过后,他就被爸深深吸引住了。于是便总是想着:“怎么能让这位肖同学和我亲近些呢?”

爸却总觉得自已耽误了爹,如果不是他,爹就会去海外留学,而不是在国内创业。

要我说,我们的家庭关系像一个圈儿,爸总是挖空心思地想让我和弟弟吃得好些,穿得好些,天天开心,好好生活,爹呢?每天啄磨着怎么逗爸开心,怎么让爸多关注一下他,而我们,则要尽量不惹爹生气发火,毕竟他是个暴脾气,虽然他从没有对爸发过火。

幸运的是,弟弟完全遗传了爹的性格特征,尤其是弟弟青春期时,爷俩是一天一小吵,三天一大吵,好似“”一山不容二虎”,但只要爸说自己生气了,爹便不再与这小子争,跑去找爸了。

弟弟每次和爹吵完,就跑来找我求安慰,他说:“姐,我感觉我就是个意外,他俩才是真爱。”我便微笑着摸摸他的头,“傻弟弟,你才发现啊?”

这圆圈儿似家庭关系在我结婚后便不显在了,这“二虎”成为了统一战线,共同对付女婿\姐夫,但云谦有爸护着,这二人也便是不敢干什么了。

圆圈儿在弟弟成家后便彻底瓦解,至此不复存在。

爸也曾开玩笑说他想尝尝北大的食堂,因为我和爹毕业回来后都胖了不少,我也让女儿给他带了些,但他一口没碰,全给了我和爹。


我仍记得是2027年,爸和爹重聚的第二年,他们只是十分低调地在国外领了证,没有大张旗鼓,以至于不少人仍认为这是两位单身男青年。

于是温柔帅气的男教授总是吸引住姑娘们的目光,为此,爹没少和爸置气。

那会儿,首饰店只有男女对戒,爸觉得自己戴女戒别扭,便一直放在盒子里,爹那天买了条细细的银项链,把戒指穿起来,给爸戴在脖子上,并亲自去了工商大学“宣示主权”,自那以后,爸再没收到什么莫名其妙的“情书”了。


前些天爹过生日,我和弟弟两家人给爹说好陪陪他,让他在家里等我们。我们到家时,爹正在厨房里和一块排骨“大战”,见着我们来了,才放下菜刀,笑着说:“你爸走得太急了,连个菜谱都没留下,你们喜欢吃的我都不会做。”

爸走得不算突然,从确诊开始全家人就已做好了心理准备,可我每次回北京,看着这房子,总感觉爸还在,好像叫他一声,他就会从客厅进来,说:“世上这么多字,你能写完吗?出去转转?”

我做饭是爸手把手教的,味道自然有几分相像,我那天给爹做了碗面,我十分自然地说了一句:“尝尝,可能没爸做的好吃,但也不错。”

说出去后我才意识到,只见爹把拿起的筷子又放了下去,“你爸给一家老小做了一辈子饭,可我到他走了后,才知道原来做饭这么累……”

爹在爸面前永远是小孩子,按理说爸走时最放心不下的就是这个“老小孩”,可爸在遗书中只给爹留了一句话:“我这辈子最幸福的事,就是我所做的一切,都与你紧紧相联。”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肖念一    書




同年,王一博被确诊为阿兹海默症。



未完待续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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